歌谣和诗歌的启发

　　今天来的孩子比较小，我觉得这个话题可以多讲一讲。就是歌谣和诗歌的启发。

　　其实给孩子读书，这个歌谣和诗歌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在座的我大概想了解一下，在座的大人几乎每天自己还读点诗歌的，有没有?请举个手。不错，非常好，但是不多。你会发现在成人里面自己每天差不多每天都行，还读点诗的不多。但是你们的孩子每天都有机会读点诗的，有没有?应该会多一些，尤其是到了幼儿园、小学几乎每天都在读点童谣、歌谣、诗歌，都在读，绝大多数童谣、诗歌都是大人写的，但是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当中，其实孩子更多在读诗，大人已经离诗越来越远了，这是非常遗憾的事情。其实我能够跟大家分享一段大家回去也可以尝试读点诗，为自己，不仅仅为孩子。

　　这本书《棕色的熊，棕色的熊你在看什么》，这是一个叫小比尔马丁的人写的，画家是我们很熟悉的艾瑞格卡尔，翻译李坤山，其实这本书可以不翻译，这本书非常地简单。这是他的谌业。如果看到这里，我稍微地停一下，你看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他给了九种颜色，分在这里到底要干什么呢?像是一本让孩子认孩子的颜色，棕色的熊，棕色的熊，你在看什么?棕色的熊，棕色的熊，你在看什么?我看见一只红色的鸟在看我。红色的鸟，红色的鸟，你在看什么?我看见一只黄色的鸭子在看我。黄色的鸭子，黄色的鸭子，你在看什么?我看见一匹蓝色的马在看我。这本书好玩吗?好像不好玩，30块钱，20多块钱买来这本书一看，坑爹啊，这是什么东西，觉得5块钱都不值啊。换一种。(英文版本的《棕色的熊棕色的熊你在看什么》)好像感觉不只5块钱了，10块钱。有点儿那个意思了，你看这是什么呢?因为你打起调子在读了，(英文版本的《棕色的熊棕色的熊你在看什么》)，这个又涨价了，(英文版本的《棕色的熊棕色的熊你在看什么》)，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再加上曲调，如果把它唱成歌呢，我们看一下把它看成一首歌呢，加上一点伴奏。(英文版本的《棕色的熊棕色的熊你在看什么》)好，我先暂停一下，好简单了，是不是?不难，你听听就感觉好上口的，我们再看这个话这里面小小的关节，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他虽然是不断的一个重复的旋律，但是他有点儿变化，到了第三个，(英文版本的《棕色的熊棕色的熊你在看什么》)，你到了第三个的时候往上抬一下就行了，其他的都一样，然后到了第六个也往上抬一下，到了第九个往上抬一下，然后你看看是什么味，这次我放他的原声，大家愿意的话跟着他哼一哼，我相信哼一遍就会了，非常的简单，好，我来放一下它的原声，小孩子的声音，一起我们来练一下。

　　(英文版本的《棕色的熊棕色的熊你在看什么》)

　　好容易就学会了，我们有个朋友，大概孩子两岁多，就是很喜欢听，听听听，然后有一天他就拿着这个谌业就跟着妈妈唱起来了，(英文版本的《棕色的熊棕色的熊你在看什么》)，他就仅仅评着这样的一点提示，就把这首诗很自然、很轻松地把它唱了一遍，为什么?因为很舒服，对不对，当我们把这样的一种语言变成了一种变成节奏带有音乐感的东西，哒哒哒，哒哒哒，其实这本书还有摇滚的唱法，有些大人的唱法都可以，他来自于卡尔，艾瑞格卡尔，可能是塔尔的书中，除了好饿的毛毛虫之外，最受欢迎的一本书，但是不是他写的，是小比尔马丁写的，据说这本书是卡尔最受欢迎的一本书，因为很多人把他当作英语的入门学习的一个启蒙教材，很简单，很舒服，人家觉得原来英语是这么容易，这么好玩的一件事情，不难。

　　那么小比尔马丁我多交待两句，这个人其实他在19岁以前是有阅读障碍的，那么如果你觉得你的孩子可能有那么一点点阅读障碍的症状，你就要去找找小比尔马丁这个经历获得一点启发，他读不进书，但是他很侥幸的上了大学，可能美国这样的社会有一个好处，一个不会阅读的人也会有机会上大学，上了大学他有一回听课，听到了文学课的老师讲诗歌，他一发现当文字写成诗歌的模样的时候，他就会读了，所以他以后就拿着这些所有的书就去找他的节奏，大家好，我是要怎么介绍自己呢?唉，我是一只没有特点的猫，他觉得这样他就可以读了，非常奇怪，于是他就读了不少书之后，当他成了一个著名的教育家，他为小孩写作品的时候，他都是这么写的，先要找到哒哒哒，哒哒哒，这么找到节奏他才写东西。

　　那个卡尔回忆说，有时候他会咚咚咚咚咚的跑来跟他说，卡尔，我又找到了一本，我又想出了一本书，我们来合作吧，他说那本书是怎样的?他说你听听，嘣嘣嘣嘣嘣嘣嘣，他说这是什么书，我已经想好了，这词已经很快就有了，我先想节奏再想词，这个是很有意思的，所以当这个书有了音乐的流动的时候，有了诗歌的启示的时候，你会发现不一样。

　　所以你现在在看这本书，大概也确实值个几十块钱了，不仅仅是5块钱那么简单。其实，我们生活在一个诗的国度，我其实常常带孩子读诗，我们每天早上第一件事情就是带孩子读几首诗，我觉得读诗这件事情非常非常重要的，而且是一个很好的一个学习的路子。

　　我的孩子刚出生不久，我们就读唐诗给他听，那时候，纯粹是因为个人爱好，也没有太多的除了日常用语之外，没有太多的话讲给孩子听，我们就这样读诗给孩子听，到了他满月的时候，我们发现只要你一读诗，他就对你开始笑了，很奇怪，所以到我们家来看孩子的人，我朋友就说不用带别的礼物，准备两首唐诗，见到孩子他见到你紧张的时候，你就说“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他就笑了，很奇怪，我们就是这么读起来了。

　　后来我们跟孩子一起读了好多的诗，我们体会一下，比如这是我们家孩子当时最早是他读给我听的，月亮圆圆，像个小盘，月亮弯弯，像只小船，坐上小船，天上弯弯。我觉得怎么这么好听，天街夜色凉如水，后来他也背一些唐诗的时候，坐看牵牛织女星，我觉得跟这首诗的诗意都蛮接近的，其实这样的一种诗歌的来源这种传统很古老了，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以前据说诗三百都是可以唱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连曹操都能做诗，曹操做的诗真的不错，凯宕以抗，悠诗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卿卿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军故，沉吟子衿，真的挺了不起的，在过去打仗的人，搞政治的人，干什么的人，国王、皇帝都会那么一点诗，我们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国度里的人。

　　现在我觉得我们也常常说教孩子读诗，但是我今天想特别强调一点，其实读诗给孩子听的时候，找到那个诗他原有的节奏，就好像找到(英文版《棕色的熊棕色的熊你在看什么》)的原理是一样的，你如果找到了，他就会很容易就喜欢。

　　我们整天如果说“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说实话，你这首诗念一千万的时候，他都不会喜欢，对吧，你要“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我们的断词断句，是有它的原理的。(英文版《棕色的熊棕色的熊你在看什么》)它有它的原理，我们“床前明月光”，我在这里加了两点，就是它大体上应该贯一下，就是212或者221，在这种情况下，大体上是212居多，“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就是当你还念的那个节奏很到位的时候，然后你对这个诗境已经很有感觉的时候，你不知不觉你就会把它唱出来。

　　刚才是五个字的，七个字的，我们也很熟悉。“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寒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我也把它切开，七个字的，2212，2212，2221，根据它的稍作变化，然后这里我加了几个红字，这是有一点点难掌握的，就是古诗，其实里面有不少是入声制，那么入声制，现在普通话丢掉，如果我们能找到一个途径，慢慢的体会学习找到这些入声制，你读起来的感觉会不一样，“窗寒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而不是“门泊东吴万里船”，应该这个是仄声，不是平声，如果读对了，然后再加上这个吟诵、吟唱的歌配合，“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寒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窗寒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它这样的一种儿童的吟唱的诗，它主要是一种喜欢，培养你对它的喜爱，并不是用来表演，你慢慢习惯了这样的读法就会很喜欢。

　　这种的口诀，以前也有一种口诀就是平声、平道，莫低昂，赏声高呼猛烈强，去声分明哀远道，入声短处即收长。如果掌握不了那么复杂，能够有好的模板去听一听，比如说叶家营(音)先生朗诵的那本书，叫做《与古诗交朋友》，听那么几十诗，我觉得慢慢就能找到一点感觉，至少在读诗给孩子听的时候，我们掌握了那种节奏。

　　我想告诉大家的是不论是中文还是英文的诗歌，如果你能掌握它的节奏、结构，读起来就跟不掌握差很远，我在翻译波特小姐的一段《小猪布兰德》的故事，如果我们照念是这样子的。汤姆，(英文版《小猪布兰特》)很平淡，如果你打起调子，Tom，(英文版《小猪布兰特》)，他打起调子不一样，我把重音的加红，(英文)，那么如果找到这个感觉，我在翻译的时候也一样，翻山越岭去远方，如果不是这个调子就没有这个调子，那么有了这个调子之后呢，它其实也是有歌的。Tom，(英文)，所以实际上作者、译者可能在处理这些文字的时候，尤其是带有一种诗的文字的时候，他会有一种特殊的节奏在里面，如果我们在读的时候，也能够通过一种琢磨和练习找到这种节奏，你会发现孩子会特别地着迷，这个书翻的时候，我把我们的孩子揪过来，我翻一段给他听听，他说记不下来，我就再换一种译法，等到我们家孩子说，这个他可以朗朗上口了，我觉得这个就是不错，这个就是找到了他原有的节奏，这听起来好像有一点难。

　　我再举一个例子，最近慢慢到了春天，我们一帮大人、小孩、朋友去聊春天的诗歌。我举了一个例子，这是16世纪到17世纪之间的一位英国诗人，也算他们的古诗了，你听一听，(英文)。春天来了，听到了、看到了这个花开了，这个小女孩、小姑娘在跳舞，听到鸟在叫，鸟是怎么叫的呢?咕咕，啾啾，(英文)，鸟叫很容易听得懂，那这个鸟叫在这样的一个，他们古代的诗歌也算是古代了嘛，他们是怎么样的掌握节奏的呢?你看看我把他拆开来，重音放在后面，布谷，啾啾，(英文)，它的先低后高，先低后高，就是抑扬，抑扬，也是两个，两个，你琢磨一下，床前明月光，两个两个两个，(英文)，原理是一样的，你就用这一句，(英文)，读熟了，英文好就好在就一低一高，一低一高，你知道哪个地方该低，哪个地方该高就可以了，(英文)，也不过就是如此，(英文)也是这样的一种节奏，哒哒哒哒哒哒，所以我们多少读书给孩子听或者读的过程之中，我们慢慢琢磨给自己听，找一点这种感觉，你会发现会很有乐趣。

　　我们传统的古诗，可能我们以前没有孩子的时候，这实际上我好多的知识都是因为我有了孩子，在跟他一起分享的时候，然后去找到他原来该怎么读的时候，慢慢找不到了，我很小的时候，也读这个诗《将进酒》，大家都读过吧，这个书、这个诗怎么读才过瘾呢?我给大家示范一下，把它2121，不是说君不见，不是这样的。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你看就有这个调子吧，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尊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側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虐。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这是一种读法，它打起的调子，也许我不知道李白当时是怎么读的，但是他有一种内在的调子，我们把它按照原有的节奏去读，有一种感觉不一样。

　　简单的总结一下，你会发现中文的、英文的常常是以两个音为一个基本单位，我们讲平仄平仄也是一样，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也就是两个字一个单位，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名，分名讲的就是二二这个节奏，那么吟诗讲的是英文外文它的拼音文字，只有低和高，抑扬，我们讲的是平仄，那么为什么两个两个一个单位呢?这个说实话以前没有人讲过，好像没有人讲过，我好像没有人听到这个讲过，我们读的书可能不够多，我们听祁东先生写的声律的那本书也没有讲到，他说有这个问题，好像是跟火车咔嗒咔嗒咔嗒有关，其实我跟孩子在一起之后，我发现不是跟火车咔嗒咔嗒有关，因为在火车咔嗒咔嗒之前，古代的人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读法，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一定跟火车没关系，对吧，那跟什么有关系呢?我觉得跟心跳有关系，咚咚，咚咚，咚咚。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样的一种“两个黄鹂鸣翠柳”等等等等，你会感觉，所以有人会说要不要跟孩子读诗，甚至有人说孩子要到初中之后才能读诗，因为它读不懂诗的感情，NO，NO，NO，诗最重要的不是它的表情，是后面人解释的意义的感情，而是诗歌本身的声音，它的声音所带来的情感，所以如果你能够把声音和它的一种节奏以一种自然的方式结合在一起，那就是好的朗读，就是叫做深情相洗，经常的投入深情朗诵诗歌，给自己、给孩子都会改变自己和孩子的品格，实际上最好的教育，古代的国王的教育，包括活佛的教育都是从诗歌开始的，老百姓的教育今天也一样可以。

　　好，最后再跟大家分享一本书，也是一位诗人的一本书，大家读过这本书没有?有没有读过?小朋友可能会更喜欢这本书。这本书的名字叫做《噗噗噗》，作者古川俊太郎，画家叫做袁永定振，古川俊太郎，有人听过这个名字没有?好像很少啊。有人以前看过《铁臂阿童木》没有?这首歌的歌词作者就是古川俊太郎，有人读了《活了一百万次的猫》没有?她曾经嫁过的先生就是古川俊太郎，这是比较八卦的，他曾经是卓业扬子的丈夫，是日本二十四季最重要的诗人之一，古川俊太郎，我们看看这个古川俊太郎这位诗人给孩子们创作了一本怎么样的书?《噗噗噗》，嘘嘘嘘，噗，噗噗，正，噗噗噗正正，啊唔，吧迟吧迟，迟，吧嗒，噗，轰隆，砰，呼啦啦，呼啦啦，呼啦啦，呼啦啦，呼啦啦，呼啦啦，嘘，噗。故事讲完了。谢谢大家!